春秋

【原文】

 

春，齐国书①帅师伐我。夏，陈辕颇②出奔郑。五月，公会吴伐齐。甲戌，齐国书帅师及吴战于艾陵③，齐师败绩，获齐国书。秋七月辛酉，滕子虞母④卒。冬十有一月，葬滕隐公。卫世叔齐⑤出奔宋。

 

【注释】

 

①国书：人名，齐国将领。

②辕（yuán）颇：出自辕氏，春秋时期陈国的司徒。

③艾陵：地名，在今山东莱芜东境。

④滕子虞母：即滕隐公，姬姓，名虞母，是春秋时代诸侯国滕国君主。

⑤世叔齐：即太叔悼子，姬姓，谥号悼，名申、疾，卫国太叔氏。

 

【译读】

 

哀公十一年春天，齐国派国书等人带兵攻打鲁国。鲁军和齐军在郊外作战。

 

夏季，陈国的辕颇逃亡到了郑国。当初，辕颇做司徒的时候，对自己封邑内的土田征收赋税全部作为哀公女儿的嫁妆，如果还有剩余的话，他就用来为自己铸造一个钟鼎。

 

所以陈国的百姓全都想要驱逐他，所以后来他无奈只好出国。在路上口渴，他的部下为他奉上甜酒、小米干饭、腌肉干。辕颇高兴地问：“为什么这样丰盛？”

 

部下回答说：“器物铸成的时候就准备食物了。”

 

辕颇说：“为什么你们都不劝阻我呢？”

 

部下回答说：“怕被你早点被赶走。”

 

由于郊外一战，哀公决定会合吴王攻打齐国。五月，二十七日，齐军被吴国打败，吴国抓住了齐国的国书，缴获了战车八百辆，齐军的脑袋三千个，然后献给了鲁哀公。

 

当初，吴国准备攻打齐国的死后。越王勾践率领他的群臣到吴国朝见，并对吴王和大臣都送了礼物。因此吴国人都非常高兴，唯独大夫伍子胥忧心忡忡，他说：“勾践这是在养肥吴国啊，总有一天他会像杀猪一样将吴国灭亡的。”

 

于是伍子胥劝告吴王说：“越国对吴国来说，是一心腹大患。两国土地相邻，越国对我国一直抱有野心。他们表面上顺服，实际上是为了满足更大的愿望做准备，不如我们早点下手攻打他们。否则我们即使战胜了齐国，也像是得到了一块布满石头的土地，根本无法耕种。假如吴国不把越国变为池沼，吴国终有一天将被越国灭掉。”

 

凡是吴王夫差依然不听伍子胥的劝谏，他后来派伍子胥到齐国去。伍子胥对他的儿子说：“我多次规劝大王，大王不采纳我的意见，我现在已看到吴国的末日了。你与吴国一起灭亡，没有好处啊！”

 

于是，伍子胥将他的儿子托付给了齐国的鲍牧，就返回吴国向夫差汇报。伍子胥从齐国回来后，吴王听说了这件事，便派人把属镂宝剑赐给伍子胥让他自杀了。

 

秋天，滕国君主滕隐公去世，十一月，滕国为滕隐公举行了葬礼。这一年，卫国的世叔齐投奔了宋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