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曲道具的艺术功用
砌末在戏曲表演中,除了能适时地表现人物形象、精神、情绪以及事件情节外,与表演、音乐结合,还能显示出特定的环境和气氛。比如,挂上酒帘,就意味着这是酒家;摆上织布机,说明这就是机房。再比如,要想表现寺庙的清净,就摆放木鱼或钟磬;要展示官衙的森严,就摆放印信及惊堂木。
另外,恰当的砌末结合表演还能帮助观众产生联想,比如,一根钓竿不但表示钓鱼,还能让观众联想水和鱼;一块云牌既能表示腾云驾雾,也能让观众联想到浩渺的天空。
砌末在舞台上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,有了它,无形中会帮助演员营造一个虚拟环境,以便让演员能够自由地发挥,创造出极佳的审美效果。一根马鞭,不但可以让演员表演骑马,还可以做出上马、下马、趟马、策马、勒马、系马等许多动作,同时还能展现出不同的身段和手法,让观众欣赏到演员表演的曼妙之处。不但如此,一根马鞭结合演员的歌舞表演,还能表明一系列的环境特征,比如坦途、险路、泥泞等。显然,如果没有这根马鞭,只让演员通过表演来体现故事情节,恐怕有些时候演员就会感到无能为力了。
砌末的功用虽然重要,但是如果脱离了演员的歌舞表演,也就变成废物一堆了,因为砌末本身并不能体现环境。
比如说《辕门斩子》中的大帐,如果没有四龙套、焦孟二将站在门口以及后来的杨延昭的出场亮相,再回到座上念定场诗,恐怕再漂亮、再巨大也无法显示它就是元帅的中军帐。《挑滑车》中的山片也是一样,如果没有金人从山上滚下的铁滑车,任其造型再庞大恐怕也无法说明这是一座很险峻的山。
大帐、山片这类大砌末尚且如此,小砌末就更不用说了。假如脱离了演员的表演,任凭把小帐竖起,把腰裙搭在椅背上,也不会有人看得出它是轿门、织布机。
可见,砌末在中国戏曲舞台上的运用,也是有其特定的艺术规律的,即表演离不开砌末,砌末只有和歌舞表演联系起来才可以发挥它的功用。现在看来,我们还真的无法把运用砌末的方式简单地加以归结,因为无论我们把它们归结为象征的,还是写意的,抑或是写实的,其中虚、实、大、小,一律都必须根据戏曲歌舞表演的特有规律进行审慎和恰当的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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