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

【原文】

诸人士外使者来，必令有以执。将出而还若行县，必使信人先戒舍，室乃出迎，门①守，乃入舍。为人下者常司上之，随而行，松上不随下。必须[无法输入][无法输入]随。

客卒②守主人，及以为守卫，主人亦守客卒。城中戍卒，其邑或以下寇，谨备之，数录其署，同邑者弗令共所守。与阶门吏为符，符合入，劳；符不合，牧③，守言④。若城上者，衣服，他不如令者。宿鼓在守大门中。莫令骑若使者操节闭城者，皆以执毚。昏鼓，鼓十，诸门亭皆闭之。行者断，必击问行故，乃行其罪。晨见，掌文鼓，纵行者，诸城门吏各入请籥，开门已，辄复上籥。有符节不用此令。寇至，楼鼓五，有周鼓，杂小鼓乃应之。小鼓五后众军，断。命必足畏，赏必足利，令必行，令出辄人随，省其可行、不行。号，夕有号，失号，断。为守备程而署之曰某程，置署街街⑤衢阶若门，令往来者皆视而放。诸吏卒民有谋杀伤其将长者，与谋反同罪，有能捕告，赐黄金二十斤，谨罪。非其分职而擅取之，若非其所当治而擅治为之，断。诸吏卒民非其部界而擅入他部界，辄收以属都司空若侯，侯以闻守，不收而擅纵之，断。能捕得谋反、卖城、逾城敌⑥者一人。以令为除死罪二人，城旦四人。反城事⑦父母去者，去者之父母妻子。

【注释】

① “门”应作“闻”。

② 客卒：外来士卒。

③ “牧”应作“收”。

④ “守言”应作“言守”。

⑤ “街”应作“术”。街街：应为“街术”，街道。

⑥ “敌”前脱一“归”字。

⑦ “事”应作“弃”。

【翻译】

所有人士、外来使者入城，一定要拿出凭证。将领外出归来和巡行回来，一定要先派人告知他的家属，家属才出来迎接，先向守城主将报告后才返回自家。作为下级要经常体察上级，上级须去哪里，都要跟随一起去。下级要跟从上级，上级不必跟从下级。

外来士卒为主人防守以及为主人担任守卫，主人也要防备外来士兵。担负城中防卫任务的外来士兵，如果他们原来所在的城邑已被敌人攻陷，尤其要戒备他们，要反复核查他们的名册，同属一个城的人不要让他们共同防守一处地方。城上掌查台阶的守卫军吏要严格检查凭证，凭证相合才能进入，并慰劳之；凭证不合者，就将其扣留，并报知守城主将。晚上时，大鼓设置在主将的大门之内。黄昏，派出骑兵和使者拿着命符去传令关闭城门，使者必须手执令牌。黄昏时刻以鼓为号令，击十下鼓，所有城门路亭一律关闭。对要通行者要先抓起来问明要通行的原因后再按罪行事。早晨，打响大鼓放行，所有管城门的官吏各自入官署拿取钥匙，开完门后，再交还钥匙。有特别凭信的人不按照这个禁令。敌人前来进攻，城楼上击鼓五次，又向四周击鼓，有小鼓应和。表示各营队已响应城鼓。小鼓响了五下之后才集合的，斩首。号令一定要使人畏惧，赏赐一定要使人觉得是大利益，号令一出就一定要实行。号令一发出，立即派人随着省察号令可行与否。口号要注意，夜晚有联络的口号，口号不合的，处斩。制定戒严章程标上标题就称“某某章程”，公布在街道，大路台阶和城门上，使往来行人都能看到从而照章行事。所有那些谋杀和伤害自己上级的官兵和百姓，一律按谋反罪处置，若能捉拿到谋杀长官之人者，赏金二十斤，免除处罚。越出职权范围擅自乱拿乱取，和滥用职权办非法之事的，砍头。所有擅自闯入其他区域的官吏、士兵和百姓，都要由所在的都司空和侯将其拘留，由侯报告守将，不将其拘留而擅自放人的，杀头。能捉拿一个谋反、出卖本城军政机密或越墙投敌的人，给予特权凭证。将来可以赦免两次死罪或判城旦罪四次。翻越城墙抛弃父母离开的，离开的这个人的父母、妻子、儿女。